[lotr同人]Last word. 02

Characters:Oropher/Gil-galad

分級:R

腦洞 腦洞 腦洞，最後聯盟之戰，不算是長篇

所有角色屬於J.R.R. Tolkien，我所擁有的只有裡面的bug

Last word. 02

幾乎所有的南多精靈和辛達精靈都對於諾多這個族系不太熟悉。他們之間有著隔閡，包括地理上和生活習慣上的，更甚者包括語言。幸虧諾多們對辛達語的掌握十分良好且迅速，在這裡的大部分人都以辛達語交談。不過就如先前Oropher觀察所得到的經驗：諸如Gil-galad這樣的王族或者貴族諾多子嗣，彼此間還是更習慣說昆雅語的樣子。

說實話，Oropher倒是不討厭Gil-galad的昆雅口音。

  

在聯盟初締結的頭三年，儘管已是戰爭時期，不過衝突仍多半是斷斷續續的，偶爾甚至會有些無事可做的閒暇時間。Oropher注意到自己的族人似乎會在這種時候，自認為謹慎地躲在隱蔽處偷偷觀察隔壁營區的諾多們的行為。尤其是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南多們。他們總像是以往在森林裡窺視不慎闖入的人類、或者看顧新生的小動物那樣，模樣機靈地伏在軍帳的後頭，緊盯不遠處營區的諾多戰士或者幾位貴族們的一舉一動。

在這裡除了Oropher和王子Thranduil以外，大部分屬於大綠林的戰士不直接和諾多接觸，因此這樣的好奇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並沒有加以阻止。直到某一次，Gil-galad從堆放著戰報的帳篷中走出，身旁只跟著他的傳令官。也許是這一回諾多至高王實在無法再忽略那些過於明顯的注視，即使已對此配合地裝傻了好些日子、Gil-galad終於還是忍不住偏過了頭，看向了辛達營區的方向。

不過他首先卻是先和Oropher對上了眼，兩人無語地對看了半秒，然後Gil-galad才移開視線、轉而向其中一個來不及縮頭躲回去的南多露出某種意味深長的審視眼神。那名南多接著困窘地一溜煙躲回了帳篷裡。

Oropher對此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和大綠林的國王不同，Gil-galad身為堂堂至高王，卻沒有任何子嗣。原因Oropher是知道的，然而這樣的事在旁人看來或許真的非常奇怪。跟隨在Gil-galad身邊的、最近似於一個繼承人的埃爾達，就只有他的傳令官：半精靈Elrond，而可作為朋友的存在更是難以言說一二。

若非得要失禮地談起這件事，Oropher會說，在諾多王族早已紛紛流亡失散、或者因戰爭而死去的如今，Gil-galad想必註定要是孤身一人的。事實上Gil-galad也不會刻意隱藏他的孤獨。

當一個人的位置必須與整個種族的興衰平起平坐，他的立場就必須比別人更突出。

也更疏遠。

在某一次機緣下，Oropher讓自己的兒子Thranduil和Gil-galad簡單地見了面。辛達族一貫的灑脫性格同樣充分表現在這名年輕的王子身上。Thranduil對於"戰爭"儘管不熟悉，對"戰鬥"卻是瞭若指掌。據Oropher所言，他們所居住的大綠林周遭，同樣也常年遭受邪惡生物的侵擾。這些辛達與南多精靈並不是真正擁有一個宮殿。他們所擁有的是森林本身，但對他們而言這勝過宮殿。不過有鑒於此，每當面對魔物的進犯，他們多半無路可退。

沒有厚牆能夠防禦，也沒有城池能夠躲藏，只能面對並消滅它們。興許是如此，儘管大綠林的精靈們不曾和他們諾多一般騁馳過寬闊沙場，卻仍舊驍勇善戰。

Oropher提到自己總是讓Thranduil親自帶隊討伐那些魔物。「王子的身份應當換取的是責任。」在Thranduil離去後他對Gil-galad說，在半秒的猶豫後仰頭飲盡了整杯新釀的烈酒。相較於自律嚴謹的諾多精靈們，大綠林的戰士並不忌諱在戰時飲酒。而事實上他們大多也避免喝醉。不過光明正大的在諾多面前豪飲倒不是他最樂意的選擇。

Gil-galad對此感到一種矛盾的趣味。「你最近頻繁提到責任這個詞。」他意有所指地說。

「哦，是這樣麼。」Oropher挑了挑眉。

「發現了什麼嗎？」Gil-galad問。

空氣中飄散一股濃厚的水果酒香。Oropher微微蹙起眉，似乎是想著該如何回答這看似不明所以的問題。至高王側過身子，將羽毛筆暫時擱在桌上。他的傳令官稍早陪同大綠林的王子一同離去了，現在這堆放戰報的軍帳裡只剩下兩位精靈首領獨處。

「……沒什麼。」半晌的安靜後，Oropher這樣說。

他突然為自己的自負感到好笑。或許他自認為自己位在一個足以提起這種話題的位置，但是實則不然。他到底還是從貴族的身份晉升為王，並不懂真正的王族那種根本上的自我隔閡。他最後選擇轉移了話題：

「想試試我們大綠林引以為傲的果酒嗎？至高王。」

Gil-galad不置可否地偏過視線。桌上那只見底的酒杯顯然正等待被重新酌滿，甜味及酸味混進了一些青草的味道，那些青草的氣味是來自於Oropher。

「我也有辛達血統。」Gil-galad突然說。

這讓Oropher以一種毫不掩飾的吃驚神情看向他。 

Gil-galad對這般直接的反應倒沒有任何反感。他微微偏了下頭，讓一綹長髮滑下自己的肩膀。那綹髮絲如美麗的鴉羽般散開來。「我想你可以看得出來……顏色不是這麼深。大綠林王。」

「你的母親是一名辛達？」

「是的。而我的父親也同時有著凡雅及諾多血統。」

「……這下我可真的非常驚訝。」Oropher十分直接地說。這次輪到Gil-galad送給他一個挑眉。 

其實Oropher早就注意過他的髮色。那種偏淺的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尤其明顯。他只是未曾料想過他竟會有辛達血統——是的，僅僅是辛達。只有這一點令他感到意外。他們的身上竟流著相似的血。

「那麼你想必不會拒絕我們的酒。」Oropher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又說。幾乎是立刻，他已經決定要將戰報全部扔一邊去、在這場半年內他們贏得最漂亮的一次戰鬥結束後的今晚，與眼前這名諾多至高王好好暢飲一番。

「我很樂意，」對此Gil-galad這樣回應道。對大綠林國王露出一抹由衷的淺笑。

「等到我們凱旋。」

此刻的他們未曾知曉，前方正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為期七年的艱辛苦戰。星火方燃成野火，戰鼓才方要喧天。自此，這場最後聯盟之戰才真正拉開了序幕。而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必然的道別。

無關身份，無關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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