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日 星期二

[Silm/同人] If I left you.

CP:Orome/Celegorm
Rating:R
所有角色屬於J.R.R. Tolkien,我所擁有的只有其中的bug
極短一發完!





                                                                            If I left you.



春天在Yavanna的裙擺下百花盛開。一如的子女們過去總喜愛在春光明媚的維林諾四處遊獵。儘管如今盛況已不如前:Feanor家族與Fingolfin家族的衝突偶有耳聞,和諧無慮的日子不再顯得如此理所當然。

不過Feanor家族的三子倒是從未停止這件他最喜愛的事。

每有空閑,他依舊會追隨Orome的號角,與他所深愛的維拉一同策馬奔馳在無盡的荒原上。對Celegorm而言,唯有在這樣的時刻裡,他才能夠真正忘卻那些逐漸籠罩自己的煩惱,沒有家族之間的爭鬥,更沒有前往遙遠中洲的臆想、時不時謠傳在親族之間——他怎麼會想離開這兒?風吹動他的一頭金髮,精靈清澈的雙眼望向最遠的那端,然後又落回腳下那片草地上。他在踟躇,Orome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因此今天的出獵只有他們兩人一起。隨著兩個家族之間的不和越加頻繁,他們單獨相處的頻率也跟著越加頻繁。祂需要跟他談談。



事實上Celegorm並不是一個習慣吐露心事的孩子,他曾經試著保持距離,像其他艾爾達一樣以「大人」稱呼Orome,或者喚他狩獵之神,亦或是Arômêz;然而Orome帶他前去到了森林之心的居所,他們在山脈的巔峰尋找萬千走獸奔跑而過的痕跡,向越過頭頂的隼問路,與不見蹤影的小鹿談論一場即將襲來的暴風雨。維拉將馴服所有鳥獸的技巧都教予了Celegorm,告訴他什麼時候必須要溫柔,何時又該保持沈默;他們有時一去數日,白晝四處旅行,夜晚就露宿在柔軟的落葉中,或者堅硬的岩石地面。

有一回夜半,當Celegorm因為夜鶯的嬉戲鳴叫而朦朧地醒來時,發現自己蜷縮在維拉的懷裡。他方知道他的夢裏那座溫暖的海洋,原來是Orome贈予自己的溫度。





他們那日起得非常早,天色未明,Orome告訴他附近應當有一條河,而後便讓Celegorm留下,獨自去取水。維拉只離開了一會兒,當祂折返回來時,看見Celegorm已輕盈地躍上了維拉的那匹高大的馬兒Nahar身上。

銀色的馬兒溫柔的呼出鼻息,任由年經精靈撫摸牠強壯而線條優美的脖頸,聖樹Laurelin的金色光芒落在Nahar的鬃毛和Celegorm金色的長髮上,勾勒出和諧的輪廓。Celegorm在此時正巧回過頭來看見了Orome

這樣的景象落在維拉的眼裡,成為一幕屈指可數在祂心中留下印象的畫面。



「看來你已經長得足夠高了。」Orome說,一邊朝他走去。Celegorm稍微扯住了繮繩,嘴角同樣揚起笑容,帶點稚氣未脫的得意。

「只有你能夠駕馭Nahar嗎,Orome?」金髮的諾多王子這樣問道。

他讓維拉的馬兒聽從自己的指令前進了幾步,像是炫耀一般的準確停在Orome身旁才翻身下馬。Feanor之子以一種等待得到評價的眼神瞅著祂。Orome忍不住挑起眉。「我想現在你已證明並非如此了,Feanaor之子。」祂笑道。

接過對方遞回來的繮繩,並隨意地鬆開它,OromeNahar自個兒漫步到一旁的苜蓿叢去。隨後維拉揭下了斗篷的兜帽。同樣如刀刃般銀亮的長髮隨之垂落到胸前,Celegorm一直很喜歡他的髮色,很快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祂的長髮看。

「這並不是我真正的模樣,事實上、沒有一個維拉的模樣是固定的。」Orome曾這樣告訴他。不過Celegorm說,沒關係,無論如何,我會用眼前這個模樣來記得你。

維拉對他微微一笑,親暱地摸了摸他柔軟的金髮。





他們尋到一處樹蔭坐下,掌下按著柔軟的草皮,Celegorm伸直了雙腿,仰起頭來,破碎的光影隨著風跳躍在他的髮間。他沒有開啓對話。Orome注意到精靈微微眯起了眼,凝視著不斷變化著形狀的雪白雲絮。今日有哪裡不太尋常。敏銳的維拉察覺了,但他沒有點破。

幾只鳥兒振翅飛過樹梢,越過天空的邊界,Celegorm目送牠們,他心想,牠們也要前去一個極為遙遠的地方。

Orome,貝爾蘭大陸很美麗嗎?」精靈忍不住開口問。Orome望向他,看見天光在他的眼裡消散而去。

Celegorm這樣年紀的精靈而言,貝爾蘭大陸是只出現在祖父Finwe的故事中的遼闊土地,然而,也許屬於艾爾達的時間長河會讓記憶奔流在相似的血液裡。也許那樣的畫面仍會出現在Irmo所給予的夢境,又或者是在似曾相識的景象之中,層層重疊,宛如落葉。



「貝爾蘭很美,」維拉回應道:「那是我與其他維拉們共同創造的地方,我曾踏足她的每一個角落,無一處不是美麗的。Turkafinwe,你確實應該去那裡看一看。」

「有一天會的。」Celegorm說道,十分小聲地。「……大能者,你的心中是否已有所預感?」



這一次Orome沒有回應他。維拉碧綠的雙眼停留在精靈的身上,這使得Celegorm不安地坐直身子,他認真而又謹慎地望向了祂。「無論是什麼樣的事,你都會祝福我嗎?」他問道,試探性地挪動自己,靠近高大的維拉身旁。

Orome接住精靈倚向自己的身軀。那雙親眼見過世界升起的眼中浮現的,除了沈重的擔憂,還有一絲難以吐露的不捨;不過它們並不及被Celegorm察覺,維拉閉上了雙眼,在精靈的額上落下一個輕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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